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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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檢索頁2023/07更新 ♥缺了提醒我補一下~
♥ÃΟ⒊同名,文章下的神秘代碼是works編號,緩慢補全中
♥其實是分(兩)裂(個)體(人)

*迟来的农历新年&情人节祝福XD

*国拟,小两口的过年日常XD有点小囉嗦,谢谢大家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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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平日吵吵闹闹的氛围,这边平时都塞得水洩不通人头涌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有不同的嘈杂声,今天却很安静,外头没有密集的人来人往,人都是疏疏落落的三两个。

 

不同於北方的氛围,广州更显寧静。

 

王耀清晨是被鸟叫醒的,这倒是出奇得很,平常他才不会听到鸟叫,哪怕去到花地湾,他也满耳都是砍价声。他把屋门掩上,走过那条几年前还被人笑称為「臭涌」的小河,不知是不是受到过年的影响,河涌的出水口的流水速度小了很多,自然也不如平日那种臭气熏天,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捂捂鼻子,快步拉著小拖车走过,小拖车的轮子在青石板路上发出令人厌烦的声响,掩盖过了刚才还能听到的鸟叫声。种在河涌旁的一排细叶榕气根看起来已经许久没有修剪过,三三两两掠过他的头发。

 

巴士的班数比平时要少,但是每逢上车总有座位,今天是年二十九了,公历也是西方的情人节,但在老城区的范围来说,过年的气氛远远大过后生人过情人节的热情。

 

他打前一晚已经琢磨了好久要买点什麼东西才能让屋子有点过年的气氛,今年也是自己一个人,哦原本不是的,原本他也是要忙活的,在他的世界里才没有什麼公眾假期与否,只是他就这样一直忙了很多年,才突然冒出个念头想要正儿八经的过个年。

 

可是没有嘉龙,没有湾湾,濠镜也没来,对一个讲究团圆的传统节日而言显得有点寂寞。

 

走到市中心的花市时候终於有了点人头涌涌的感觉,花贩们都在花市里边大声吆喝,同时有警察和警车在花市的路口,他们身旁放著立板,上边写著一大片关於花市要小心安全和扒手的注意事项,王耀摸摸裤袋的荷包,安全起见把他放到了外套的暗袋里边。

 

逛花市的除了已经放假了的一大家子还有亲暱的情侣们,他们都挽著手臂紧紧挨著,手里多多少少有花束和其他小玩意,而王耀周围看了一圈,像自己一样孤家寡人出门的多数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细看,不对,就连老头子都是和老伴或者是朋友出来的,他快步穿过人群,寻思著找一舖人头没那麼夸张的花摊买好年桔和年花就走人了。

 

他挑了一棵做好造型的蝴蝶兰,一盆八箭,紫黄粉三种顏色,看著就很漂亮,蝴蝶栩栩如生。这种洋兰是什麼时候在南方的花市风靡起来的呢?湾湾也很喜欢这种兰花,可惜她今年不能来。原本觉得花贩开价过高了,但想想平时也没有什麼用钱的机会,便也没怎麼讲价买了下来,而当他把手伸到衣袋拿出荷包准备付钱的时候,却没摸到荷包,他难以置信地抖了抖衣服,衣袋里边空空如也。

 

他皱著眉头看了看左右,而对面的花贩等得有点久了,要知道在人来人往的花市里边,摊前的人流量和生意成交额是绝对成正比,花贩见状也见怪不怪,每年总有那麼些人被扒过荷包,但因為大时大节,现在的人也不会在自己身上带上太多的现金,多数选择心疼中接受现实,老闆拿出一个QRcode递到王耀面前:手机扫吧,支付宝和微信都可以!

 

王耀鬱闷,怎麼可能这样都能下手,他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到胸口有什麼动静,真是出师不利,一次糟糕透顶的经歷,他如是想著,往裤袋拿出手机准备支付的时候,发现裤袋也是空的。

 

憋屈到不行,剎那王耀后悔了,他是寧愿年初一到年初八把自己弄死在工作中,也不应该突发奇想过个什麼鬼年,没错他心疼钱,心疼得不得了。

 

忽然旁边有人发出笑声,王耀望过去,冷不防看到那个金发的混蛋在捂著嘴笑,手里还拿著自己的手机和荷包。

 

「阿尔弗雷德!」感觉受了莫大的屈辱,王耀一拳揍过去,却被稳稳接住拳头。「还我!」

 

「不给。」阿尔弗雷德不要命地冲他吐舌头。

 

花贩不耐烦地看著像在耍花枪一样的俩人,一手撑著脸另一手来回晃著那张支付码,等到那个外国人终於注意到他,他谢天谢地这俩人还能意识到自己还没给钱。

 

「Hero帮你给吧!」阿尔弗雷德大方地从自己口袋拿出一张粉粉的大钞递给花贩,「不用找了!」

 

「你傻了!」王耀抱胸大笑。

 

「给他!反正我有给小费的习惯!」阿尔弗雷德骄傲地说。

 

花贩并没有阿尔弗雷德想象中那样感谢他多餘的小费,接过前之后还是向他摊著手,「赶紧的,我还未吃午餐!」

 

在阿尔弗雷德一脸疑惑的目光下,王耀从他手中夺回荷包,将剩餘的钱也拿给花贩才算了了事。他将那盆蝴蝶兰用粗橡筋绑实在小拖车上,往花朵的部分罩上大胶片以防在人群中被撞到,他满意地看著自己的包扎成果,临走还不忘嘲笑阿尔弗雷德:「你傻了,100块能买到这麼好看的花?你以為是美刀吗?」

 

不就是一盆花嘛……阿尔弗雷德用力把尷尬压过去。

 

现在不同了,王耀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来逛花市了,身边多了个阿尔弗雷德,他和阿尔弗雷德原本保持著的距离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消失了,阿尔弗雷德挽上他的手,另一只手拿著一个小风车,无聊地吹著玩,没走多几步又在另一个贩子手上买了个kitty公仔,那隻kitty闪烁著邪神般的眼光,一看便知道是地下无授权小作坊的手艺。

 

「买那个干嘛啊浪费钱!」王耀说。「你又不是小朋友!」

 

「新年转运呀,大家都买风车。Kitty是给你的,你喜欢这东西。」阿尔弗雷德围观一周,他手上拿著的东西算少的了。

 

「那你等下哪有手空出来帮我拿盆桔……」

 

「好啊你!你帮我当苦力!?」阿尔弗雷德委屈地说,「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了……」

 

「那你走吧!」王耀嫌弃地朝他挥手。

 

「这可是你说的,我走了!」

 

阿尔弗雷德作势要掉头,刚转过身便被牢牢拉回来,王耀靠到他身上:「好喇,别走,留下来陪我吧。」

 

 

 

结果到最后,抱著盆桔的阿尔弗雷德傻了眼。

 

「什麼!?你没开车来!?」他的手又痠又痛,一路上想著快点到车上把盆桔放在后尾箱就解脱了,谁知王耀直接把他带到公车站。

 

「哎呀,花市那麼旺,很难找到地方停车的啦……」王耀挠挠头,「车还没来,你先放下好了。」

 

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太阳快要落山,王耀带著他沿河涌回去,这时候河边的人家全部都亮了灯,一片温暖的气息,载著蝴蝶兰的小拖车压在石板路的声音更重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是个温暖的情人节,也是个温暖的年廿九。阿尔弗雷德想。

 

「為什麼住在这边……?」阿尔弗雷德穿了好几条骑楼街,若是住在繁华点的市中心,他便不用辛辛苦苦走这麼多路了。有好些食肆已经关门了,一来东主要过年,二来也有很多外地的人已经回家过了年。东主们在捲闸外边张贴出闭市的告示,一般都是初六或者初八啟市。

 

「年轻人走两步路怕什麼累,」王耀一眼就知道他脑子想的东西,「偶尔换换地方住。」

 

「这边人真少,对你来说不会觉得冷清吗?」阿尔弗雷德问。

 

「市区也少啊,春运嘛,大家都回去了。」王耀说,「你还记得之前去坐地铁从胖子被挤成瘦子吗?要不现在我们去搭地铁,你横躺在地铁上打滚都行,顺便解除一下你的怨念。」

 

「不了不了,我执念没那麼重。」

 

阿尔弗雷德不禁将眼前的境况和当今世上规模最大的人口迁移联想在一起,中国春运,名副其实。虽然人少了,但是这边的住宅还是满热闹的,老城区,老习俗,是这个城市的另一面。

 

「不是我说,这河涌是真的臭,你家的新河长制度一点都没落实好。」

 

「那有什麼办法,急不来的,你以為说绿水青山就能马上……」

 

「是是是,一边发展一边治理!」阿尔弗雷德截断他的话。

 

「哎唷,你还跟我驳嘴了?」王耀反问,「这里以前很繁华,你没见过的景象呢。」

 

「知道,这些河涌以前连著珠江,水很清,上边有很多花艇,疍家女人们在船上做粥向其他人兜售,这些就叫艇仔粥!」阿尔弗雷德一连串地答出来。

 

王耀愣了,他停住了脚,不可思议地望向阿尔弗雷德,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怎麼……」

 

「因為我记得,我知道,我吃过。」阿尔弗雷德回头对他说:「不止这里,以前黄埔港也有,我经常去光顾,还有油炸鬼,咸煎饼,我不喜欢吃芫荽和葱,次次都叫老闆娘不要加。」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啊……」王耀纳闷,他握住小拖车,继续往前走。

 

「你不也记得清清楚楚?」阿尔弗雷德轻言淡语,「為什麼觉得我就会忘记?」

 

 

 

走了好一段路他们回到了家,隔壁那家人也回来过年了,老城区的停车位异常紧张。那家人车停在巷口,和别人的车挤在一齐,估计车技不佳的话进出必然会被刮花。

 

王耀看著「粤Z」的车牌发愣,他想起了嘉龙,不知道嘉龙那边过年的气氛怎样。邻居那家子是香港人,主人家十几岁的时候便被在香港工作多年的老父亲带了出去,顺带一说,老人家是偷渡过去的,今年只有他们夫妻回来过年。

 

「嘿,去花市回来喇?这花不错!我们准备扫尘。」邻居也回来了,他在裤袋掏著锁匙,太太在后边提著几个纸箱,里边都是鸡和鹅,他们都好奇地打量著王耀身边的外国人。

 

「张生张太,」王耀冲他们笑笑,「他是我朋友,今年来过年,我顺便带他玩玩。」

 

「咁好?」张太太羡慕地看著阿尔弗雷德:「今年我叫我细女返嚟过年死都唔肯返。」(*这麼好?今年我叫我小女儿回来过年她死都不肯。)

 

「后生有后生世界嘛。」王耀说,「我叫我弟弟回来也说不回呢。」

 

「我亲戚刚刚给了我好几隻鸡和鹅!」张先生说著从太太手上拎过一隻鹅塞到王耀手上:「不用跟我们客气!」

 

虽然王耀百般推拒,但最终还是接下了,他原本计划一个人过来,并没有什麼能回礼给对方的。

 

 

 

当阿尔弗雷德在那张陶瓷花櫈上放下盆桔,他终於如释重负,他现在什麼都不想做了,只想整个人重重大字瘫到梳化上,可是屋里没有软绵绵的梳化,只有那些红木长椅。

 

他将就著躺在客厅的长椅上,椅背有好看的雕花,还有一股淡淡的木香。

 

「我以為现在大家都会买梳化的。」阿尔弗雷德用手指摸过花纹的纹路,凹下去的地方有点灰尘,估计椅子也老有年头了。

 

「这间屋的主人出国去了,我顶下来的,家具都好久了吧,我已经都擦过了。」王耀边说边往天井走,他剪开箱子,那隻大鹅便挣脱了跑了出来,满天井跑,翅膀扑腾扑腾的,双眼恶狠狠地盯著王耀,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

 

这下可愁了,他可不具有和社会大鹅搏斗的技能,张家从哪搞回来活鹅呢?明明已经实行冰鲜流水线这麼多年了,不过也难怪,大家总归是觉得生生猛猛活的比较新鲜。前些天他路过一个屠宰摊,说是有店面,其实只是春节活鸡活鹅多了起来,一些家庭主妇临时帮人杀鸡杀鹅的地方,然而这个生意受市场供求影响很大,到了昨天他看见劏鹅的价格已经直升70,他可不捨得把这钱给别人赚了。

 

王耀瞟到那个纸箱,隐隐约约写著「阳江」,估计是张先生那边的亲戚捎来的。那隻大鹅跳上花盆,和他不相上下地对峙著。

 

「阿尔!」王耀忽然朝著客厅大吼:「马上出去帮我买酒!有多烈的买多烈的!」

 

「你又干嘛啊!」阿尔弗雷德死尸一样半走半爬到天井,「我很累,不想出去。」

 

「乖,快去买酒,你累了,我做燜鹅给你吃。」王耀笑嘻嘻地吻了他的脸颊,往他的衫袋放了钱,推著他出门口。

 

 

 

阿尔弗雷德在货架上看著那些透明的液体,琳瑯满目,米酒居多,这个时节也是米酒卖得最多的时候,但他的目光在伏特加上定住了,他记住了王耀那句「有多烈买多烈」,他不知道王耀要用来干嘛,炒菜还是自己喝,要是晚上喝的话那麼把王耀灌醉也不是个坏主意,他兴冲冲地带著那瓶伏特加快步沿著河涌跑回去,半路上遇到有用扁担提著两个桶的花贩,他又停下来跟他买了一束玫瑰。

 

他把玫瑰藏在客厅的长椅下,然后把酒拿给王耀。

 

王耀倒了一碗酒放在天井,又放了碗米饭在旁边,等著大鹅饿了过来吃。

 

「你灌牠酒……?」阿尔弗雷德感到不可思议:「一刀子能解决的事你灌牠喝酒!?」

 

「那你来。」王耀把刀递给他。

 

「不不不,」阿尔弗雷德怂了:「我是说还是我家好,一枪就崩掉牠脑袋。」

 

他们在走廊说话的间隙,天井忽然有动静了。

 

来了来了。那隻凶神恶煞的大鹅估计是饿得慌,估计在长途车上什麼都没吃过,牠嚼了几口饭便喝了旁边的酒。

 

王耀和阿尔弗雷德躲著看著社会大鹅的动静,几分鐘过后,那隻大鹅的脚步开始不稳了,鹅掌在地上摩擦摩擦,像魔鬼一样的步伐。

 

这回王耀乐了,轮到他凶神恶煞地提著刀出去。

 

那隻醉醺醺的鹅已经不省鹅事,王耀坐在小木櫈上,一手握著牠的颈一手拿著大刀,却不知道怎麼下手,他瞪了一眼阿尔弗雷德,那个傻瓜躲在天井角落用手捂著眼睛,从缝隙中看著王耀。

 

「怎麼?怕血啊?」王耀笑嘻嘻地说,「打仗的时候不是一枪崩一个脑袋吗?」

 

「那我没用刀割过别人脖子,那是本田专利。」

 

「大过年的提这些干什麼!」王耀不高兴了。

 

「还不是你先提起的!」阿尔弗雷德争论,他碎碎唸道:「中国人四大宽容名不虚传,『人都死了』,『孩子还小』,『来都来了』,『大过年的』!」

 

「你有口福了,广东四大名鹅。」王耀瞥他一眼:「还在那里囉囉嗦嗦……」他把刀抵在鹅颈下部,准备下刀,又摇摇头。

 

不对,是鹅主上,鸡主下。他又把刀抵在鹅颈上部。

 

他来回纠结了许多遍,抬头便是阿尔弗雷德满眼狐疑的目光,仿佛在说:你真的可以吗?

 

他气了一通,拎起刀不管三七二十一闭著眼睛往鹅颈狠劈下去——

 

「啊啊啊啊啊——」

 

天井迴荡著阿尔弗雷德的惨叫,吓得王耀赶紧睁开眼,他一脸懵逼看著掉到地上的鹅头,用力过猛导致意外大鹅断头,鹅血从他手里握住的那端喷涌出来,糊了他一脸。

 

「你叫什麼叫!」王耀差点一刀劈过去。

 

 

 

儘管想到劏鹅的情景阿尔弗雷德还是会觉得直冒冷汗,但当晚他还是开心地享用了香喷喷的燜鹅。餐桌上没做多少菜,但这麼一隻鹅就够他们吃好几餐了,电视上播放著都是有关春节的,晚风从趟櫳门中吹入,栖息在平静温馨的屋中。

 

天色已晚,王耀洗过澡后便拼命擦头发,没有带电风筒过来是一个失误,他把一套睡衣扔给阿尔弗雷德打发他去洗澡:「洗乾净点,今天年廿八。」

 

「為什麼?」阿尔弗雷德接过睡衣,盯著上边齜牙咧嘴的熊猫图案。

 

「年廿八,洗邋遢。」

 

「今天是年廿九。」阿尔弗雷德说。

 

「哎呀我!」王耀死命捶了捶额头,被大鹅搞乱了一通他快要神志不清了。阿尔弗雷德这个麻烦鬼,没有他来的话自己才不会那麼手忙脚乱。

 

但估计会孤单吧。

 

「没关係,我洗乾净点。」阿尔弗雷德别有他意地笑著。

 

趁著阿尔弗雷德洗澡,他把雪柜的麵粉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琢磨著要做煎堆还是怎麼的,他瞟见放在一旁的日历,他停脚看了下,2月14,除了下行的农历二十九,还有红色的小字写著情人节。王耀转头看了看浴室,听著水声出神,阿尔弗雷德要来,没找他说过,自己也忘了这回事,光想著过年去了。

 

……当然也没有什麼别的准备。话说那傢伙好像对艇仔粥耿耿於怀啊?这大晚上的找不到了吧。是他疏忽了,特殊的日子过去便过去了,无法补偿吧。

 

 

 

王耀坐在椅上呆呆地盯著麵粉,却没有动手。

 

「在做什麼?」阿尔弗雷德看著他的呆样,双手拿著玫瑰花藏在背后。

 

「想著做煎堆呢。」王耀神情有点疲惫。

 

「那是什麼?饺子一类的?」

 

「嗯,我看张生张太他们都做煎堆不做饺子,」王耀说:「煎堆辘辘,金银满屋。」

 

「情人节快乐。」阿尔弗雷德把身后的玫瑰拿出来,塞到王耀怀里。

 

王耀抱著玫瑰,抬头看著他:「阿尔,对不起。」

 

「怎麼了?」阿尔弗雷德愕然,他没想过王耀这个反应。

 

「我……」王耀低下头:「我没准备好,没记得今天是情人节。」

 

「没关係啊,我还能跟你过年,天天都是情人节。」

 

「你為什麼忽然过来了……?」王耀问。

 

「我以為你在北京,轰炸了你助理的电话才知道你在这。」

 

「而且还住了这麼一个破房子,还要你也住。」王耀有点难堪,他没想到阿尔弗雷德过来。

 

「我喜欢,我以前也住过,我并不太喜欢住五星级酒店。」阿尔弗雷德说,「你可能忘了还是不知道,从我第一次到中国来——Er,我是说,从我第一次走上你的国土和你贸易,我一直被安置住在这些大屋,那时我还没有自己的领事馆。」

 

王耀惘然地抬头,他确实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忘了。

 

「嘿嘿,你也可以在别的地方补偿我——」

 

还未说完嘴唇便被堵住,王耀挽住他的颈将他拉下,用亲吻将他餘下的话语通通堵回去,那束玫瑰花被夹在他们中间,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晚风,花香,与按捺不住的热情。

 

阿尔弗雷德把王耀抱到房间,房中的床也是古色古香的红木床,他瞇起眼睛,是一股令人怀念的味道。

 

有时候看著老照片并不能将自己代入当时的场面,但是人类的嗅觉是无法撒谎的,只要一闻到以前曾经记得过的味道,那些场景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浸满过他的大脑,潮水下,全都是那些时候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一人一物。

 

幸而这些天还不算冷,否则对没有供暖的南方和没有暖气的旧屋而言是太考验真爱了。

 

阿尔弗雷德钻进被子,直入主题地解王耀衣釦,被子里边窄小的空间使他们很容易便碰到彼此,王耀把阿尔弗雷德的裤子褪下,看著他著急在被窝里乱蹬了两下腿,把睡裤蹬了到床尾。

 


—TBC—


我是下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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