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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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檢索頁2023/07更新 ♥缺了提醒我補一下~
♥ÃΟ⒊同名,文章下的神秘代碼是works編號,緩慢補全中
♥其實是分(兩)裂(個)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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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one night stand/ooc/rate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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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10个小时,阿尔弗雷德就知道他所想的都是多餘。


出门前他还认认真真地挑了最新的一件衬衫,把外套熨得平平整整的,似是去赴一场世纪盛宴,——也许他昨晚给对方留下的印象不好,说不定今晚他可以将功赎罪呢?Gentleman…Gentleman…Gentleman…他就连走路满脑都是想著亚瑟平常步行的姿势,据他的同事说,标準的绅士步伐。


他已经等了好一阵,忍住不去看手錶,却又很想知道对方迟到多久。


直到巷口终於有人对他招手——不是,不是王耀,而是昨晚的经理。


阿尔弗雷德走向后巷,也许昨晚看不清楚,但是现在他看到了,这个人的模样跟王耀有几分相似,没有昨晚专业的笑容,脸上冷冰冰的,穿著工作服,上边还扣著胸徽。


「手机呢?」王嘉龙趁他未开口,乾脆来一招先发制人。


可是我想见的不是你啊。阿尔弗雷德摸了摸衫袋的手机,「在,那我的手机呢?」


王嘉龙拿出他的手机,按亮了萤幕,「交换,快点,我赶时间。」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下,他之前所有的精心準备和紧张忐忑全部都是无用的,没有什麼晚餐,没有什麼解释,没有什麼谈天说地谈笑风生通通没有,就像是被戏弄了一般,转头想想,明明是自己想多了——他明明只是来换回手机的,哪来这麼多的局外惊喜呢?


「喂,你发什麼呆,快点拿出来啊。」王嘉龙喊了他一句。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实则心裡乱成一团,那些他在几分鐘前还在各种纠结的假设都如东汉末年一样乱战的场面。他退了一步,扭头就走,「抱歉,我忘带了,下次不用麻烦你,叫他自己来就可以。」


「喂你什麼意思!」王嘉龙狠狠地向后拉了他一把,但是阿尔弗雷德却不理他,他继续大声喊:「你给不给?不给的话我现在就摔了你手机。」


「你摔吧,再见。」


「跟我玩花样!?」王嘉龙把手机放回衫袋,朝著巷口大叫:「都给我出来!」


巷口七八个大汉堵了阿尔弗雷德的去路,每个人手上都拿著几十公分长的铁棍,脸上凶神恶煞,阿尔弗雷德回过头,王嘉龙的面色的没有任何友善可言。


「给不给?」王嘉龙向他伸出手。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


他不知道那时候是怎麼样有勇气去摇头,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或者被驴踢了——任何在冲动之下作出的决定都是错误的,无论什麼情况都一样。他背后挨了狠狠的一棍,还未反应过来,拳头就毫不留情地上来了,不用几轮就被一个壮汉结结实实地按倒在地,手机从他的衫袋掉了出来,他仍还是不服气地扭头看向王嘉龙。


「你还太嫩啦,美国仔。」王嘉龙得意洋洋地从地上捡起手机,然后把他手裡的那隻扔给阿尔弗雷德,朝著正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手机有多重,他的鼻樑骨就有多痛。阿尔弗雷德痛呼一声。


王嘉龙带著那帮人走了,而他还在原地。衬衫皱了,外套脏了,他拿著自己的手机反反復復看著那条用王耀手机发过来的短讯。


这算是他有生以来最受辱的一次了,但是事后他又觉得没什麼所谓。他在那家club和周围徘徊了好久,直到打烊,都没见到王耀。




从那以后,阿尔弗雷德总是藉口说想喝这家调的酒,经常跟著弗朗西斯一行人出入夜场。其他人还是一样,寻到猎物就很快转场抑或回家,而他在杯觥交错的影子中寻找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直到最后都是一场空。


他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一串数字。他用这个号码搜索过所有的社交程式,但是都像是刻意规避一样全部没有用这个号码註册过,即使如此,他也固执地未曾给这个号码打个一个电话,飞过一条短讯。这样的日子已经相当久了,久到他都不敢肯定这个号码的另一边是否有人还在使用。想再精心製造一次人為的偶遇实在太难。阿尔弗雷德顶著快合上的眼皮孤身回到家中。




「算了吧你,世界这麼大,你去哪裡再碰到这个人呢。」弗朗西斯给自己倒著酒。


「习惯了来找点乐子,能不能碰到也无所谓了。」阿尔弗雷德看著深蓝的鸡尾酒,跟他眼睛一样的顏色。


弗朗西斯瞟了他一眼,满是不解。


阿尔弗雷德百无聊赖地看著手裡头一张单张,他刚下车就有人在路边派,附近不远一家新开的club。


「怪不得我觉得今天这裡人少了。」弗朗西斯看向他手裡的单张。


「要不要去?」


「不了,」弗朗西斯指了指不远的一个女生,阿尔弗雷德望向那边,女生笑著向这边挥了挥手,「等下和她去别的地方,吃宵夜。」


「吃得开心,Bye.」阿尔弗雷德拍拍他肩膀,起身离开。


他已经对这一区熟门熟路了,放作以前,他想都不敢想。也只是喝点小酒,偶尔也会遇到别人搭搭訕,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就像设定好的闹鐘,机械地重复著每一天的任务。


阿尔弗雷德愈是走近那家club,愈是遇到打扮得古怪的人们,穿著超短裙的男白领,还有丝袜被撑到勾丝的中年男人。各种恶俗的打扮看得他想呕吐,他想,即使他和男女都发生过关係,但仍然不能理解大庭广眾下的异装癖。


门面装饰很华丽,潦草的花体字写著法文招牌的彩灯,他隔著不断开合的玻璃门望向裡边想去查看佈局。阴暗的光线中,一张熟悉的脸就那样转了过来,笑著对面前的人说了几句话,又转了回去,那人手上手錶的反光又将他的视线挽留住。


阿尔弗雷德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又睁大眼睛确认了好几回,光看侧脸,他都一定能认定——那绝对是王耀!他狂喜地想要推门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Sir,今晚我们是女装party,你的著装不符合入场要求。」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阿尔弗雷德著急地从荷包拿出几张纸钞,塞在保安手裡,再试图进入,可是保安仍旧是拒绝,他摇摇头,把钱放回阿尔弗雷德胸前的口袋。


踏破铁鞋无觅处,现在难道就要这样眼白白让机会溜走吗!?


十分鐘,这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刺到最近的女装店,然后在大庭广眾面前换好衣服走出来,踩著一双三吋高的高跟鞋,长袖连身裙,还有一顶长直髮。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挨过这十分鐘之内其他人的目光,他趾高气昂地抬著头,以极其滑稽的步伐又再次来到那个保安面前。


「Sir,请。」他為阿尔弗雷德打开门,五秒鐘过后即时爆笑不止。




幸好,王耀还在,而且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吧台和调酒师閒聊。阿尔弗雷德挤到多人的地方,趁乱扯下了假髮,把鞋子换了回去。他穿过重重叠叠的人影,没有了人群的遮挡,他才看清楚,王耀梳著整齐的髮髻,头上戴著花饰,身上穿著长旗袍,绚灿的牡丹花盛开在裙摆,身侧两边的开叉高至大腿,难以令人不往更裡边的风光遐想。


他们聊得正在兴头上,王耀的眼睛完全没有离开过帅气的调酒师。阿尔弗雷德记忆中掠过所有他笑著的画面,在club裡,在他们被警察追赶的后巷……


「嘿,民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阿尔弗雷德溜到他旁边,装作自然地坐下。


王耀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懵然。


「你朋友?」调酒师笑著问。


王耀摇摇头,「不,不认识。」


「你不记得了吗?那天我们在XX聊著聊著就被警察……」阿尔弗雷德把準备了许久的对白说出口,还未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不记得了,抱歉,我想你认错人了。」王耀起身,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


「王耀!」阿尔弗雷德急得冲著他的背影喊,他快步走上去捉住王耀的手臂,「你,你那晚还漏了你的手机……」


王耀见他叫了自己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他甩开阿尔的手,「滚远点,你就算了吧,我从不和同一个人聊两次。」


调酒师看著纠缠的两个人,他分明听到从金髮男人口中喊出的名字。




毫不留情的拒绝,阿尔弗雷德剎那觉得自己像个白痴,穿著女装的白痴。他眼看著王耀走向一围枱,那边坐著的都是清一色猥猥琐琐肥头大耳的男人,而王耀就这样坐在他们中间,活活像个援交少女。他们不停地喝著酒还在大声说话,阿尔几乎不忍直视这样的画面。


「你通常在哪边玩啊?以后多多过来这边知道吗?」坐在王耀身边的男人狠狠地掐了他的大腿一把,就像是故意的。


「一定……一定一定。」王耀忍著痛,暗下决心,日后他必定与此人不共戴天。


「对啦,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称呼你呀?」那隻不安分的手又在它刚才掐过的地方摸来摸去,然后从旗袍的分叉伸进去裡边。


「你干什麼!」王耀捉住他的手,他这麼一吼,反倒让其他的人全部靠了过来,密密实实地把他围在中间。


「我们当然知道你从哪裡来,」一隻手从他脑后伸过来,捂紧了他的嘴巴,「以及你是谁。」


「但是这裡是我们的地头,你今天就会知道什麼叫做喊破喉咙没人应了。」


十几隻骯脏的手在王耀身上乱摸,他四肢都被紧紧地捉住,全部都使不上力,原来这群人早就知道他是谁!他们是故意要玩弄自己的!


连旗袍的盘扣也被粗鲁地扯开,那些敏感的地方被用力地揉拧,他痛得快要哭出眼泪,这下真是凶多吉少了。王耀绝望之际,头顶传来几下兇狠的暴击声,双腿突然被鬆开了。他抬头看去,刚才那个金髮男人双手都拎著破掉的酒樽,被他砸了头的几个男人都捂紧流血的额头,看无力还手的样子应该已经头晕眼花。


「快走!」阿尔弗雷德朝著他喊。


事态逆转,王耀用力一脚踹掉前面的一个,然后使劲往环住他脖子那隻手咬下去,连最后的禁錮也被鬆开了。


「啊啊啊啊啊!」身后的男人发出劏猪似的惨叫,手臂上全是血,痛得像被割了一块肉。


王耀拉住了阿尔弗雷德向他伸出来的手,跟著他慌忙地穿过人群,从后门的出口跑走,一群保安迟迟才追赶出去,路上早已没了人影。




阿尔弗雷德听著巷口急促的跑步声消失,鬆开捂住王耀嘴巴的手,「又一次了,这次还会忘记吗?」


「那算我欠你一次人情。」王耀的胸口起伏不定,刚才的局面让他心有餘悸,他如释重负地傍在后巷的墻上。


阿尔弗雷德继续想著话题,王耀就狠狠地开口骂了起来:


「——我去你*的,这件事明明就不对路,要不是你当时喊了我的名字,压根就不会穿帮的!」


「你,你去那裡干什麼?」阿尔弗雷德一头雾水。


「废话,我附近有地方开档,当然要去看看酒水价钱。」王耀瞟他一眼,「你知道什麼叫『同行免进,面斥不雅』吗?」


真是个活生生又恐怖的例子。王耀想。


「……」阿尔弗雷德把那位经理和王耀联想到一齐,大概有点明白了,「你真够大胆,就自己一个人。」


「结果让你搅了局。」王耀忿忿地说,「你对那裡倒是熟悉,人家才第一天开业,你连后门都知道了。」


「干大事之前是要先动动脑子的,把自己赔进去就不值得了。」要是不用折兵,还能得个夫人,倒是划算!


「……」王耀看著他傻笑的模样,转身向巷口走去。


「喂,你去哪?」


「要不要来我店裡?请你喝杯东西。」


「你那天為什麼不来拿手机?」阿尔弗雷德跟上去。


「没空。」


「你说谎!」


「不想见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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