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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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ÃΟ⒊同名,文章下的神秘代碼是works編號,緩慢補全中
♥其實是分(兩)裂(個)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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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 One night stand/Ooc/Rated-m



————————————

办公室的王耀重重地打著喷嚏,纸巾包了一桌面的云吞。


「王老师感冒了?」一旁的女老师问著王耀,忧心忡忡地又帮他从抽屉裡拿了一盒抽纸。


「啊不,看这个样子,多数有人在骂我。」王耀向窗外看去,学生们都已经全部被家长接回去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地校门处向外张望。


「小艾伦平常都是家裡佣人来接的,今天佣人好像是病了,家长到现在还没来呢。」她顺著王耀的方向看过去,「王老师还不走吗?」


「今天带著东西不方便,弟弟说来接,到现在还没过来,电话都没一个,我再继续等等。」王耀说著开始收拾东西。


王耀拿著包走向校门,金色捲髮的小孩双手握著校门的铁栏,他回头看著王耀,憋屈得快要哭出来。


「欸?别哭呀。」王耀抱起小艾伦,一下下地拍著他背脊,「这家长也真是的,都迟到多久了,小孩子最怕就是等了。」


「王老师呜呜呜呜……」艾伦把头埋在王耀肩上,哇的一下大哭出来,把王耀的衣服都哭湿了一片。


「别哭了,我陪你等吧。」


接下来的一百分鐘,王耀用尽心思逗乐艾伦,小孩哭累了就容易停下来,好难得破涕為笑。王耀看看手錶,别说是艾伦了,就连自己也愈来愈不耐烦,电话打了他们几个的也没有人接。




虽说最后的七十几个俯卧撑都被王嘉龙用「妙计」抵消过去,但是当要回去的时候,他走到王濠镜和林晓梅面前那时的状态,已经跟一条咸鱼没什麼区别了。


「你怎样了?」王濠镜把提前冲好的蛋白粉递给他。


「废话,凭著我过人的体力,区区五十圈和一百个俯卧撑算什麼!再给我加一百个都不成问题!」王嘉龙笑著说,虽然最后一句特别心虚。


「你这个样子……还能开车?」林晓梅戳了戳王嘉龙手臂,软绵绵,估计是没办法使上力了。「还要去接哥哥。」


「我去!我忘了这回事——」王嘉龙几近崩溃。


「嗶——」一辆私家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被缓缓摇下,那张在王嘉龙心头已经标誌上了人生阴影的侧脸转了过来,「你们要回去是吧?送你们吧,除了王嘉龙你们都没驾照。」


「啊啊啊啊啊不用了琼斯先生!」王濠镜推託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其中必定有诈。「欸等等湾湾……」


「谢谢老师!」林晓梅已经拉开车门自顾自地坐了上去,一边扣著安全带一边说,「您能顺便先到XX道那边去吗!很近的!」


「这麼巧?我也刚好要到那边去,正好顺路。」阿尔弗雷德招呼他们上车。


林晓梅向他们打著眼色:快上来啊!


啊啊啊你面皮真厚!王濠镜欲哭无泪。


「这时间很难叫车,我可不想挤公车!」上车的时候林晓梅小声地对后边说。


后座的两兄弟尷尬得一言不发,只有林晓梅一直兴致勃勃地对著阿尔弗雷德指路,还很「虚心」地向阿尔弗雷德讨教了许多西方文学的内容。


这傢伙什麼时候变得这麼好学的?真会装。王嘉龙斜视著王濠镜。


她一向很会装你又不知不知道……王濠镜摇摇头。




「前面这个街口……转左!对对对就是这裡!!前面再前一个路口!」林晓梅对著前方指手画脚,而阿尔弗雷德随著她指的方向愈来愈疑惑。


应该……是巧合吧……这附近这麼多……咳咳。阿尔弗雷德一边转著方向盘一边想。


「——停!就在这裡!」林晓梅大声叫住,阿尔弗雷德在XX幼稚园的门口稳稳地剎住了车。


「……这,这裡,你们来这裡干什麼?」阿尔弗雷德看著他们一个个下车,问道。


「接人呀!」林晓梅解下安全带。


阿尔弗雷德也跟著下了车,跟在他们三个后边,他看著前边几个背影愣著,双手插在裤袋,六神无主,思绪紊乱。


「你跟来干什麼?」王嘉龙忽然停住了脚,转身问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刚想回答,就看见王耀抱著艾伦从幼稚园裡出来。




「王Sir!我哥哥来了!」「大哥!琼斯老师送我们过来的!」艾伦和林晓梅几乎是冲著相反方向喊。


……


……


……


「他是老师!?」「他是老师!?」阿尔弗雷德和王耀指著对方问著自己亲人。




冤家路窄,没眼看……


巧合到百载难逢,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冥冥中自有安排……弟妹三个都神色微妙,用餘光打量著两个惊呆的当事人。


「哥哥你和王Sir认识吗?」艾伦一声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静。


何止认识啊这货还把我们王老板给睡了两回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吗!王嘉龙心裡大吼著,你大哥撞上我们大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好麼!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从王耀怀裡抱过艾伦,他不觉意地碰到了王耀的手臂,一瞬又胡思乱想了一通。


王耀尷尬地低著头,他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在几天之前他穿走了原本穿在别人身上的衣服,然后把一条女装旗袍丢给对方,并且很胸有成竹地写上江湖不见的字条丢在one night stand后的床头!没过几天忽如其来的现实告诉他你们不但重逢了而且对方还是你弟妹的任教老师而且你还是对方弟弟的老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嘉龙你的车呢!!你们為什麼是他送过来的啊啊啊啊全家就只有你有驾照好吗!Holy shit…


「啊,谢谢你送他们过来啊,麻烦了,然后我们现在要回去吃晚餐了,再见。」王耀木訥地说,跟个机器人一样读著脑中的字。不啊!不再见啊!一定不要再见啊!


「老师要不要一齐吃晚餐?今晚大哥亲手下厨欸~」林晓梅望向阿尔弗雷德。


一齐你个肺啊!我们是亲生的吗!有你这样坑大哥的吗!王耀心裡十万隻烈马狂奔,他转头便往巴士站走,一边手拎著大袋蔬果,一边手拎著沉甸甸的肉,冬天穿著厚衣厚裤,手上的重物似乎又将他的身高拉下了几吋。


「欸!哥哥你去哪!老师说送我们回去——」林晓梅冲著他背影大喊。


王耀停在原地,无视阿尔弗雷德狠狠瞟了她一眼,一秒过后,王嘉龙和王濠镜争先奔过去,两个人各拎了王耀两边手的大胶袋,然后掘地三尺般终於在荷包拿出零钱,立在原地盯著还在阿尔弗雷德身边的林晓梅。


阿尔弗雷德原本想走向王耀那边,却停住了脚步,王耀的眼神拒人千里之外,他失落得要紧,估计今天,王耀是寧可走路回去也不可能让自己送他们了。


林晓梅也妥协了,她对阿尔弗雷德和艾伦挥了挥手便走回属於他们的大家庭中。


王耀一言不发,三个弟妹也很明白地顺著他闭口不提阿尔弗雷德。他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丝毫不知道自己一想到刚刚尷尬的情景便会脸红得发烫。


怎麼会有这种巧合的事呢?他寻思著。一辆巴士刚刚到站,从车上下来的人流逆著他的方向而去,将他前进的路线撞得歪歪斜斜,他忽而定住了脚,任由那些陌生人擦过他的肩和手臂。


走了吗……?


走了吧……


他被一个人撞了肩膀,身体侧向了一边。鬼使神差般,他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刚才阿尔弗雷德停车的地方,奇怪,他在想什麼呢。一秒后,令他更加后悔这个决定的——他的车竟然还在,而且阿尔弗雷德的目光隔著幢幢人影就这样精準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孩一样,王耀剎那便低下头往后跑去,管得前方有多挤迫,他只想将自己的自尊心丢弃在人群裡让所有人狠狠践踏。




车门一关上之后,阿尔弗雷德便旁若无人地哼起歌来,心裡飘飘然差点就跳起舞。和王耀的意外碰面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快乐中,仅是一次没什麼内容的碰面,已经令他觉得睡著都会笑。


「I feel the love and I feel it burn, down this river, every turn hope is a four letter word~~」阿尔弗雷德边唱边在軚盘上打著节拍,笑得忘乎所以。


「好难听!……」艾伦看著阿尔弗雷德傻笑地唱著走音的歌,标準的一副智障面相。




「哥~」林晓梅在身后对著王耀就是一个熊抱。


「喂!我在切东西!」无故被袭,王耀拿著菜刀的手震了一下。


「我是来代表王家全体上下发来贺电……不,来问你,你同美国佬是不是那个那个那个???」林晓梅对著手指,锅裡的香气迫不及待地涌满了整个厨房。


「哪个哪个哪个?」王耀头也懒得抬,继续手裡的忙活。


「就是那个那个……」


「不帮忙就出去?」王耀转身看著林晓梅,拿著大菜刀对著她。


「好嘛……」林晓梅垂头丧气的,顺手把一碟菜端了出去。


洋葱丝一刀刀地被切成粒,刀锋切过食物的声音清脆整齐,几个弟妹还在外边吵闹,王耀只听到菜刀一下下与砧板的碰撞。他心不在焉地盯著食材,脑裡有意无意地想到阿尔弗雷德。


哪有这麼巧合的事啊。


他要甩掉一个人,还没有失败过的,虽说,其实对方也并不是这麼讨厌。但是既然已经以one night stand这种形式為开始,还需要追求以下的发展吗?上过床say bye后还要成為朋友什麼的那不是很好笑吗。老大不小的人了,这样缠著自己是為哪般啊?难道还要自己对他负责……


……再说了,恋爱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吧。往事他已经全忘了,但荫翳却一直縈绕心头。


可是如果自己不给一次机会自己,那别人给的机会再多也无用吧。


可為什麼是他——?


「嘶……」王耀丢下菜刀,捂住被切到的手指。




「你之前每次来的时间都太晚了,他总是在你来之前的十几分鐘就回去了。」


阿尔弗雷德已经紧紧记住了用几十个俯卧撑和王嘉龙换回来的话。他今天早早就来到club裡守株待兔,时间尚早,没什麼客人,王嘉龙在吧台擦著那些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阿尔弗雷德和他有一句没一句无聊地搭话。


「Er,他平时那麼早就……不,他平常这麼早回去干嘛?」他其实想直接问,问王耀这麼早就走了是因為约到别人了还是……


但他和几个小鬼已经渐渐处熟了,出於这个原因他也没愿意让自己直接问出口。


王嘉龙停下手中的工作,看了他一眼。


「……你这麼介意的话每天还来干什麼。」王嘉龙低声说。他将杯子都陈列在柜中,把柜门拉上,倒映出阿尔弗雷德的脸,带著点纠结。


「我没有那个意思……至少没有介意他的意思。」阿尔弗雷德心虚地说。


「怎麼?怕他在幼稚园教坏小朋友?」


「那……更不可能。」阿尔弗雷德信誓旦旦说,否则这样的事对他自己的职业也不光明磊落到哪去,「只是想知道,你不说,也没关係。」


「他要回家备课啊做手工的好不好,」王嘉龙轻笑一声,「反正你想得就很齷蹉!」


阿尔弗雷德羞愧地低下头,介於对王嘉龙的话信与不信之间。


没过多久王耀便来了,阿尔弗雷德没有直接上前打招呼,他坐在位子上看著王耀像是日程满满地巡著场,对员工们交待琐事。


天色愈夜,这区的活动就愈是精彩。只有是嘈杂的氛围才完全彰显夜场本色,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阿尔弗雷德看了下手錶,差不多是王耀要走的时间了,他走到吧台坐下,王嘉龙很识趣地走开。


「聊一下?」王耀背对著他,他碰了碰王耀的肩膀。


王耀穿著白衬衫和灰色马甲,club的员工装,马尾梳得整整齐齐,没有先前的轻浮,跟个普通的员工差不多,没有人会觉得他是「王老板」。


「我要走了,没空。」王耀拿毛巾擦了擦手。


「我知道,你『下班』了。我晚晚来帮衬,你就这麼不赏脸?」阿尔弗雷德手撑著脑袋,侧著头看他。


他没有回答,对阿尔弗雷德的邀请於视无睹,转身就走进工作间换衣服。


阿尔弗雷德趁他去换衣服的时间已经候在门口,一见王耀出来就跟上他,装作是约好的样子保持步伐速度跟他并肩走著。


「你要去哪裡?」


「还在考虑。」


「吃不吃宵夜?」


王耀看了他一眼,才想起他也是老早就来到这裡,估计也早就饿得慌了吧。


王耀带著他到一家茶餐厅坐下,之前还一直缠著自己的人现在倒是没话说了,他坐在对面,领带还很周正地繫在领子上,一身著装完全就不像是来玩的人。


「这麼早就过来?想干什麼?」


「一下班就来了,大概是想见你。」阿尔弗雷德一副认真又坦白的神情,「不过在此之前,我怎麼也没办法想到你是幼稚园教师。」


「怎麼了?幼稚园教师就不能是club的老闆了?你这算是什麼成见?」知道的人不多,寥寥可数,但是基本上每个人知道之后的反应都是跟阿尔弗雷德一样。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惊讶,Really surprise me.」阿尔弗雷德对他摆著手。


「带孩子简单,经验充足。」王耀用筷子捞著碗裡的竹升面,心裡默默地想著:你没想到我是老师,我觉得你更不像……


「每天两头跑,不忙吗?」阿尔弗雷德用叉子叉著多士,虽然王耀一句话都不愿对自己多说,但在至少他还能很好态度地回答自己,就已经觉得是幸运至极了。


「习惯就好,早上有早上玩,晚上有晚上玩,游戏人生。」


阿尔弗雷德挖尽心思跟王耀一搭一话,直到从茶餐厅出来,他还是一直对王耀穷追不捨地问著。


后街很静,隔住一条路的另一边却灯火辉煌。


「拜託,不要再跟著我了。」王耀没有耐性了,他一脸严肃地对阿尔弗雷德说。


「嘿,我知道,你单身是不是?你没有意中人吧?我喜欢你,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著交往一下?」阿尔弗雷德牵起他的手。


「你对每个跟你上过床的人都这样说?」王耀问。


「不,只有你一个。」


「先生你是个好人,就放过我吧?我对你实在是负责不起啊。你看我,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经人。」王耀甩开他的手,「你无论到哪个场说我的名字,所有人都会告诉你我有多滥。像你这样的人我真的见得太多,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讲真那句,听了很多次,觉得很厌烦,一点都会不觉得开心。」


「滥是谁都可以,另一种是有钱就可以。但你两种都不是吧?」阿尔弗雷德固执地抱紧他。


「……」他错把亲近的慾望当成喜欢了。王耀想。


喜欢什麼的……。


王耀碰都不想碰。脑裡有个声音,每次他想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就不停地讥笑著他。


去他妈的PTSD。王耀攥紧拳头,被錶带箍住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像是源自一种很久很久之前,到现在都无法被解除的魔咒。


「你喜欢什麼姿势?嗯?」王耀一改之前的语气,他轻佻地问。手掌滑过对方的颈间,然后去解开那条繫得很死板的领带,「一时想不到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很多种。」


领带还未解开,他的手就被紧紧地握住,无法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我不喜欢这样的你……」阿尔弗雷德的瞳孔浸满了难过。他拉下王耀的手,把他按在墻上。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从你第一次见到我开始就是如此,只是你一直想多了。你在期待什麼?你想到的我都可以做,真的。」说到最后,王耀还很慎重地点著头。他那样的眼神算什麼啊……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阿尔弗雷德无法反驳,的确,从他们一相遇的那天就註定是个畸形的开始。但他还是一厢情愿地想著这副躯体下的另一个王耀。他紧紧地抱著王耀,却什麼都没能说出口。他為什麼喜欢王耀,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或许爱情就像鬼,相信的人多,见到的人少,明白的人甚之。


「不做吗?你等了我这麼久也是等这个吧?去你家?」王耀继续问,「不过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只是像现在一样和你在一起……就已经觉得很开心。」阿尔弗雷德靠在他的肩上,「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喜欢其他人。」


王耀的心跳漏了半拍。阿尔弗雷德说得对,他并不爱任何人。


「……对,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王耀坦然地回答。


「但我还是想试试……」阿尔弗雷德鬆开他,笑著牵起他的手,「就算你不给我机会,我还是想试试。」


「你笑什麼啊……」对方的温度传到手心,那天被警察追赶的记忆又甦醒起来。他低下头,想到从那以后发生一连串的事,王耀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堪。


「笑你耳根好红。」阿尔弗雷德看著王耀垂头不语,自己手紧紧地牵著对方。明明更过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王耀似乎唯独对这些小细节的动作忸怩得过分,除了牵手,还有帮他擦掉脸上口红的那个时候。


「滚开!」王耀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握得更牢,他昂起头瞪著阿尔弗雷德。


「你在顾虑什麼啊。」阿尔弗雷德看著他微张的双唇,乾脆低下头衔住。他紧按著王耀的背脊,身高的差距使他不得已地弯著腰,手掌拽紧王耀的外套,将他完全锁死在怀裡。


印象中他们有过的接吻经歷,都是王耀作為主导进行的,但是此刻的王耀却像一隻炸毛的猫,他竭尽全力想要挣开阿尔弗雷德,却因為对方位置优势落了下风,他紧闭著双唇,脑袋左右扭动来躲避阿尔弗雷德的亲吻,任凭对方再如何用粗拙的吻来对待他,他都未停止过反抗。


「為什麼现在又不肯了?之前不是这样的。」阿尔弗雷德抬起头,手却没鬆动过一分,王耀嘴唇被磕得发红,被自己吮过的唇角湿湿的,「你还说过我们抽的是同一种烟。」


……心跳得很快。很久很久都已经没有过的感觉,王耀感到胸腔的跳动愈来愈激烈,连呼吸到肺中的空气都开始升温,他想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但却被明显变化的呼吸频率出卖。為什麼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疑惑地问著自己。他过往对所有人的亲吻的一样,和所有人做爱都一样,毫无慾望,毫无激情,而现在,有什麼东西汹涌而入,要将他心裡一个空缺的地方填满,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但我却喜欢这样的你……喜欢到不得了。」


阿尔弗雷德抬起手,将王耀乱掉的额髮拨到耳后。也许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场地,但是他固执地相信自己是遇到了对的人。阿尔弗雷德这样想著。感觉总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到来,到已经发现的时候,没有起头,更没有退路。而对方在夜场打混已久,似乎比任何人都更要懂得逢场作戏,他為此困扰不已。


「我习惯等待……上课等下课,上班等下班,但我却从未试过等一个人等到痛的感觉。」阿尔弗雷德鬆开了王耀,认真地说著,「我每晚都点很多酒,一边喝一边等,我总以為是我喝得太快了,因為你还没有出现,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我开始幻想自己是一隻小小的蚂蚁,因為,以蚂蚁喝酒的速度,一杯长岛冰茶一定能喝很久很久……」 [i]


王耀没有听他在讲什麼胡话,他趁著阿尔弗雷德不注意的间隙狠狠地推开了他,他跑出巷子一直到路上,他盲目得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他跌跌撞撞毫无方向感地跑到了马路中央,回头的一剎强烈的灯光和下低的气流令他无法维持平衡而往后摔倒。


一声刺耳的煞车声使他回过神来,他抬开遮在双眼前的手臂,强光依然使他看不到任何东西。


「仆街!你作死啊!」司机拉了手掣,怒著从车裡出来。


王耀慌著站起身,对著司机摇头。


「耀!」阿尔弗雷德跑了出来,见到王耀摔在路中间,他差点无法呼吸,他看不到哪裡有斑马线,握住护栏就想跳过去。


「站在那裡别动!」


王耀忽然冲著他大吼一声,他伸出手掌做出推拒的手势,声音沙哑得一隻濒死的蝉。见阿尔弗雷德没有继续走向自己,他用颤颤巍巍的声线大声叮嘱:「不要追过来!」


他转头的一瞬间,街边的霓虹灯光像冷风一样拂过他满脸的泪痕,映亮他找不到归宿的眼泪,还有隐藏在心底的苦痛。他趔趔趄趄地跑到另一侧人行道,飞奔离去,一路上他抽了抽鼻子,狼狈地用手臂抹过泪水,那些东西都是从哪裡出来的,他恨阿尔弗雷德,恨他讲那麼多冠冕堂皇的假话。


王耀这次没有回头。阿尔弗雷德用手背擦过嘴唇,把那个在寂静长街上的背影篆刻在心裡,喜欢一个人真奇怪,爱著爱著就把自己丢了。



—TBC—



[i] 2046







今日之後我一定努力寫文,一定勤力填坑。

哈哈哈哈我在說什麼說得別人都願意看一樣QAQ 讓我偷偷自我安慰一下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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