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林

夕林

关于我

❂中華兄妹/★金錢夫夫/❁極東兄弟/❖絲路初戀/✫紅色友誼/✈黑三角/☾⋆亞細亞/
♥文章檢索頁2023/07更新 ♥缺了提醒我補一下~
♥ÃΟ⒊同名,文章下的神秘代碼是works編號,緩慢補全中
♥其實是分(兩)裂(個)體(人)

全文5w4已完結

很雷很傻很白,以前有人看過的無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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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可愛的小動物

【金錢】Mr. Jones's Cabin-上

【金錢】Mr. Jones's Cabin-中

【金錢】Mr. Jones's Cabin-下



文檔名是這個但是為何檢索頁是瓊斯先生的小屋🛖 汗顏😓找了好久發現是不同名


                               

仙野奇緣

 

 

在兄弟數人瓜分遺產的時候,阿爾弗雷德並未能被平分到什麼好東西,他的哥哥們不信任並且深深地討厭著他,在父親嚥氣之後,他只拿到了一串生鏽的鑰匙。

他和他的兄弟們沒有真正的親緣關係,他是父親打獵時從森林撿回來的孩子,但這並未能妨礙父親對他的寵愛,阿爾弗雷德從小乖巧聽話,聰慧過人,無論哪方面都將幾個不成器的哥哥遠遠甩在背後。

但這也不能妨礙有人在遺囑上動手腳。

 

他的東西早已被胡亂塞在幾個箱子丟出門口,這間本宅要被大哥佔用了。

他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家裡養的獵犬,用身上最後的現金雇了輛馬車,把他和他的行裝送到那個偏僻的莊園去。

那個房子在荒無人烟的郊野,走幾步就能到森林裡,對了,這裡附近還有公墓,陰陰森森的……他只在小時候去過一次,父親悄悄地讓他在門口等,並告誡說不能隨便進入那個房間,否則,森林精靈會生氣的,而且從那次以後他回去便生了一場病,奇怪的是,他對病中的記憶一片空白,總之,自那以後,父親禁止任何人再把他帶到那裡去。那個破舊的房子賣出去也肯定不值錢了,只是他現在毫無頭緒,只能把那裡當作自己暫時的容身之所。

濃濃的灰塵撲面而來,這裡已經太久沒有人來過了,馬伕把他的行李全部搬到門口便趕在天黑之前迅速離開這個幽森的地方。阿爾弗雷德已經過了相信精靈與仙子的年紀,他提著手提箱站在門口,孑然一身,周圍的蛙叫震耳欲聾。

他拿出鎖匙準備把門打開,可那門鎖早已經被腐蝕爛掉了,稍微用手推推就開,不只是大門,所有的門鎖都是。他不慎一用力,整個門就往裡面塌下了。

……算了……反正這荒山野嶺,不見得有盜賊會願意造訪。阿爾弗雷德無奈地想。

他打開主臥的房門,把一些行裝丟了進去,令他覺得欣慰的是,水喉中的自來水還很乾淨,至於照明麼,櫃子裡面的燈油應該還是能用的。

……就暫時在這裡落腳了啊。

阿爾弗雷德用破破爛爛的抹布將房間擦了一通,蜘蛛網沒了灰塵也沒了,啊,反正看起來能湊合住人就行。他給大床鋪新床單的時候,注意到床底下有個大箱子,他想把它拉出來,卻無論如何都推不動,只好作罷。他到浴室洗了個澡,髒衣服丟在一邊只能等明天再洗。他落寞地把自己埋進被子,這裡的夜晚格外的冷,窗外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聲音,聽得他有點毛骨悚然。

雖然他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不相信什麼童話不相信什麼精靈……但,但這附近……還是有墓地啊。

……最要命的,這日子還長著呢……

他咬著牙把自己腦袋縮到被窩裡去。

 

 

老國王在長久的病痛折磨中終於告別了所有的孩子們,臨走前他緊緊地握著王耀雙手,千叮萬囑他要盡快成婚,否則他死都死得不開心,不,是死得不安心。

就在那彌留之際,老國王嘴裡仍然喃喃呻吟著。

「耀……耀……」

你,你有話倒是說啊!王耀淚眼婆娑握住父親雙手。

「照顧……照顧好……你……兩百個……弟妹……我,我……我……」

「你什麼?」

「你……你……你……」

「我什麼?」

「明年……明年你要為我國再……再添……五百多……個……孩子……爭取……將……我……我國建立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社會啊!」

說罷,老國王便嚥氣了。

「父親!父親!!」

那一刻王耀兩百多個弟妹都衝了上來,圍在老國王的床邊痛哭流涕,沒多久地上就流了條壯觀得沒過腳踝的小淚河。

王耀擦擦眼睛,頭頂兩隻長耳朵耷拉著毫無精神,他心事凝重地離開了房間,一出門便見到臣子們都在外邊待命,從今天開始他便是這裡的最高權力者了,他走上了這個頂峰,也失去了這輩子最縱容他和最愛他的父親。

 

「大佬。」

「哦。」

「大佬。」

「哦……」

「大佬。」

「哦!」

「大佬!」

「什麼!」王耀從被窩探出頭來,看著王嘉龍面無表情地站在自己床前。

「處理好那一堆主要的公文,你每天白天就要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這麼煩啊!比父親還囉嗦!」

「請放心,白天我會幫你處理事務,晚上會給你留門,」王嘉龍慎重地叮囑著,「願你行事順利。」

 

是的,作為這個國家至高無上的掌權者,王耀就這樣被攆出來了。他被自己的弟弟毫不留情地趕出城外毫不留情地關上城門毫不留情地丟下一句「12個小時之後我會回到這裡為您開門。」

王耀素來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但他現在被王嘉龍從頭到腳都收拾了一通,成了一隻花枝招展的兔子……不不不,走出那個洞口之後,他就是個花枝招展的人類。即使是綠野仙蹤般的傳說,也不會以完全和人類世界隔絕的方式存在,而作為他現在首要的頭等大事,就是像過去每一任國王一樣,去尋找一個人類伴侶回來完成交配的任務。而對於兔子們而言,人類不算什麼東西,既沒有可愛的圓尾巴,也沒有長長的尖耳朵,他們存在惟一的用途只是皇室的繁衍,許多人類被King或Queen拐到大山……不,拐到國內之後就鬱鬱而終了。

他很久沒有跑到人類世界去了,而這次恰是為了這個目的。

他走過一條幽深的隧道,沒有燈光,兔子在暗處的視力一般都很差,所以要燈也沒有用,剛好還可以節省財政開支。而當他往上到了隧道的盡頭,用力往上一蹦,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那塊硬邦邦的木板,觸動上邊的小機關,一聲咿咿呀呀的響聲之後,洞口就敞開了,他奮力往上一跳,雙手撓住洞口的邊緣,兩隻長耳朵伸出了洞口,然後警惕地慢慢探出頭來。

一秒鐘之後他恨不得狂吼一發。

「王嘉龍你個神經病!現在是晚上!晚上!!」他氣得一腳踹到那個箱子上,卻被箱子撞得腳死痛死痛的。

不過話說,國內惟一一個與人類世界時間同步的鐘已經停止很久了,因為暫時沒有用到它的地方,之前有關於它的提案王耀全部一票否決掉了,想不到第一個因為它而吃到苦頭的是自己!

啊算了吧,就這樣出去等到天明就好……希望露水不要太多才好啊。

他匍匐著往外爬,掀起床單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嚇傻了,一頭縮回去結果撞到床底的木板上,撞得他頭暈眼花——而面前那雙眼睛!藍色的!藍色的!盯著自己看!

 

「你是什麼!!」

「你是什麼!!」

我才不怕人類世界的東西!王耀壯著膽子向著對方喊。

阿爾弗雷德渾身發抖,明明怕得冷汗直飆,卻還很白癡地裝作勇敢猛地把床單一把掀開,抓住裡面的人便把他揪出來。

「欸,是人類嗎?」王耀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人嗎!這莫非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你不是人嗎!」

阿爾弗雷德向後退了一步。

油燈很淡沒錯,但他確實看到了對方頭頂的兩隻長耳朵。

「兔子?」阿爾弗雷德問。

——OMG我是在做夢嗎!

王耀點點頭,對他擺擺手,「我沒有武器,不會傷害你,別怕。」

「你怎麼從那裡出來了!」阿爾弗雷德指著床底。

「我父親去世了,我就被迫出來了。」

「啊這麼巧……」什麼鬼!阿爾弗雷德又甩甩頭,「不對,那個,那個洞。」

「嘶……冷死了。」王耀歎了口氣,他自顧自地在坐在床上,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又對阿爾弗雷德招招手,「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阿爾弗雷德明明還在遲疑,雙腿卻鬼使神差地向著王耀走去。一定是太冷了,而床鋪卻很暖,一定是這樣。

他離王耀遠遠坐著,棉被只有一張,他小心地掀起沒被王耀拉住的那角把自己裹住。

「靠近點,我很暖喔。」王耀摸摸兔耳上的毛。

「再靠近點。」

「再靠近點啊傻瓜!」

十分鐘挪不過來幾公分,王耀直接把他撲倒在床上,「冷了嗎?來做點暖暖的事。」

「哇啊!」阿爾弗雷德眼見對方腦袋就要向自己撞過來,他見鬼似的閉緊雙眼。

咦?沒有想象中被吃掉的感覺。阿爾弗雷德稍微瞇開一點眼睛,看見對方傻愣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

王耀一臉懵然地定住了,他雙目無神地看著阿爾弗雷德,腦袋如同短路一般。他竭力想起那本混賬書上寫的東西,卻什麼都沒想起來。

接……接吻?

 

「你到底想幹什麼?小兔子?」阿爾弗雷德搖搖他雙肩。

「人類,我想和你交配喔。」王耀說。

「什麼玩意!你羞不羞恥啊!面無表情說這個!」阿爾弗雷德漲紅了臉。

「人類不用交配嗎?」

「不……不是那樣。」阿爾弗雷德側過頭。

「那是怎樣?」王耀問。

「你應該去找你的戀人……或者談一場戀愛,」阿爾弗雷德說,「然後做你們想做的事。」

「那就你吧,趕緊的,告訴我怎麼做?我快天天被煩死了,我不想再出來了!」王耀不耐煩地說。

「我不要……」

「你在嫌棄我?」

「也不是……」

「欸你怎麼這麼麻煩啊!」王耀失望地往後一癱,難得出來就逮到個人類,結果就這麼一二貨。

 

「喂你去哪!」阿爾弗雷德看著他鉆回床底。

「等天亮再來好了。」王耀沮喪地跳回那個洞中,用爪子把那個箱子一下一下地挪回原位,「雖然我也不知什麼時候天才亮。」

阿爾弗雷德滿腦子黑線,他趁箱子還未完全移回原位的時候,解開自己的手錶往那縫隙中丟了進去。

什麼嘛……說不許進房,就是這個原因嘛?阿爾弗雷德想起二十幾年來的那個『禁令』,看著那個箱子有點出神。

 

王耀回到城中之後首先就是把王嘉龍罵了一頓,然而也沒什麼用,畢竟去年也沒買個什麼錶。他回到書房拼命找著那本寫著許多奇奇怪怪東西的書——『接吻』之後到底是什麼?他把書架弄了個天翻地覆,終於把那個舊本子拿了出來,上書「皇室交配手冊」,他抖了抖表面的灰塵,結果這破書竟然掉了好多頁紙,散了滿地,只能硬著頭皮一張張撿回來再看了。

他花了一晚的時間將手冊的內容謹記於腦海中,然後胸有成竹地點點頭,將手冊塞到自己枕頭下,準備天亮後再開始新的征途。

王耀妥妥當當地揹上了他的小背包,往裡面放足了喜歡的乾糧,在人類世界的黎明時分走上了偉大的求偶之路。他把阿爾弗雷德那隻手錶放在自己縫得嚴嚴實實的暗袋中,確保它不會受到什麼外來的傷害——這只錶又能節省一筆開支了。

他把箱子挪開跳出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還睡得像只死豬一樣,他靠在床邊看著他的睡相,還滿好看的……可惜是個麻煩鬼啊,不然自己也不用再跑出來一次了。他從自己背包拿出一根胡蘿蔔,放在阿爾枕頭邊,作為那隻看起來很名貴的手錶的報酬,然後打開窗戶就跳了出去。

 

阿爾弗雷德把屋子主要的地方都清洗了一遍,雖然是個糟糕的遺產,但聊勝於無,更何況現在有瓦遮頭已經相當不錯了,那麼應該要解決溫飽問題才對。之後他戴起手套,扛起那把生鏽的鋤子到園中,在猛烈的太陽下把那些雜草一根根鋤掉,順帶鬆了鬆土。汗水染濕了他搭在肩頭的汗巾,他被太陽曬得頭昏眼花,後悔沒有做先去市集買點家禽幼崽的決定。

阿爾弗雷德你個貴公子也有今天啊,弄得跟個潦倒不堪的農民工似的……就差頂草帽了——欸我呸,好歹農民還有草帽,也不至於現在在這裡曬成了狗。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他想了想,把汗巾往頭上一裹,成了個沒帶帽子的穆斯林農民工。

忙活半天太陽終於下山了,他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的小菜園,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種子是從家裡拿的,是他各種喜歡吃的蔬菜,希望在這邊的泥土裡也能順利種出來,而且澆上了水之後他看著那些泥土都想笑,太開心了——仿佛下一刻它們就能從泥土裡發出芽來。

七點多的時候他看見那隻奇奇怪怪的兔子——姑且算他是個奇奇怪怪的人就好了,揹著個書包往他大門進去,無視了自己——無視了忙活了一天滿身疲憊但是卻很開心的自己。

「喂!你幹嘛要從我的大門進去!」阿爾弗雷德不滿地喊。難道你沒看到院子的草都被除掉了嗎!你沒發現這個院子變得又大又漂亮嗎!

「哦。」那人垂頭喪氣地繞了個彎,從門旁的窗戶跳了進去。

阿爾弗雷德一把甩開頭巾……哦不,汗巾,衝進門就揪住他,臉上的表情一秒鐘從慍怒變成微笑:「您好,您不來看看我可愛的小院子嗎?」

這荒山野嶺太寂寞了!為什麼沒人能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阿爾弗雷德瞇眼笑著把他拖出去,面對著夕陽落下的方向:「看,這就是hero江山如畫的小院子!」

「可這裡除了泥什麼都沒有哇。」那人說。

「Er!很快就會有的了!」阿爾弗雷德略帶尷尬。

那人一臉不爽地看著他,無語,然後扭頭對那片泥土揮一揮手,一瞬間白菜萵筍蘿蔔全部都從泥土裡冒出頭來了。

阿爾弗雷德滿臉懵逼,眼睛瞪得圓圓的,隨後朝著他旁邊的人大聲吼:「這TM怎麼回事!!!!你都幹了些什麼混賬事!!!!!」

「這樣不好麼?」他揉揉自己的長耳朵,「那你就不用尷尬了,你現在就可以跟我說『欸你看我什麼都有了!』是不是很開心?」

「你懂什麼!你哪裡能明白那種期待著收成的心情!你個蠢貨一點都不了解!」阿爾弗雷德感受到身為人類的尊嚴受到超自然力量的冒犯,他絲毫不客氣地對對方指責出聲。

「哦,這個簡單。」他又朝菜田中揮了下手,白菜萵筍蘿蔔全部沒了。

阿爾弗雷德目瞪口呆地看了看菜田,又看了看他,然後默默蹲下來抱著頭,「你走,我想靜靜。」

 

最後等天完全黑了之後,王耀歎了口氣,又讓菜田的白菜萵筍和蘿蔔冒出頭來,阿爾弗雷德才悻悻抬起頭進屋子。

然而等王耀掀開床單想回去之後就傻眼了,他看著那個被移回原位的箱子,瞬間氣炸了,他衝著身後的阿爾弗雷德大囔:「這TM怎麼回事!!!!你都幹了些什麼混賬事!!!!!」

「幹嘛啊……」阿爾弗雷德一頭霧水。

「這這這箱子!只能從下面移開啊!」王耀聲音顫抖著,仿佛見到了末日。

「啊?我不是故意的……」阿爾弗雷德有點抱歉地說,隨後又想到了什麼,「你打個電話去讓人在下面開啊……」

「沒有電話!」王耀都快被氣哭了,他像是做了個很重要的決定,指著窗戶外邊對阿爾弗雷德說:「沒有白菜了!沒有萵筍了!沒有蘿蔔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話罷,把自己的背包丟在地上,利落地跳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給我滾下來!沒有洗澡渾身髒兮兮的不要弄髒我的床!!!」阿爾弗雷德立刻去扯被子。

「你這個潔癖鬼給我滾開!」

王耀雙腿胡亂向上邊踹著,忽然又變得沒動靜了,他稍微拉開一下被子,被阿爾弗雷德整個從床上抱了出來,然後被無情地丟到了浴室。

 

旁邊躺了個人,不,兔子,明明已經熄了燈,那雙紅眼睛還眼巴巴地盯著天花板,又不睡。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眼巴巴盯著天花板,睡也睡不著,在漫長的沉默後,阿爾弗雷德終於忍不住了,他開口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他轉過身看著阿爾,眨了眨眼睛,「王耀!你呢?」

啊似乎什麼都是從一個名字開始的吧,幹嘛嘴賤問他名字呢?他明明最應該做的是漏夜出去弄支電鑽啊切割機什麼的把那洞口弄開送這傢伙回去吧……不然他打算在這裡蹭自己的床多久?阿爾弗雷德不由得想到他前一晚上說的「交配」,整個人都不好了。

「阿……阿……阿……」

「你有結巴病啊?」王耀好奇地問。

「阿爾弗雷德。」阿爾皺皺眉,嫌棄地轉過身去,又回頭補上一句:「你才結巴!」

「我不結巴。」王耀小聲碎碎唸著。

「你真的不是人嗎?」阿爾問。

王耀點點頭。

也是,哪有人頭上長這麼個長耳朵的……而且還有尾巴……在浴室的時候他看到了,那一小團的毛毛,屁股上。阿爾弗雷德想。

「那你幹嘛要來……這裡找人啊?」

「皇室都是純黑毛的兔子,我是國王,被逼著出來要找伴侶了,」王耀垂頭喪氣的,「黑毛兔只有和人類交配才能生出黑毛兔。」

黑毛兔嗎?難怪這毛色看著這麼特別。阿爾弗雷德伸手揉著王耀後腦勺,黑兔毛軟軟的又暖和,揉著揉著那傢伙就瞇上了眼,很舒服的樣子。

夜裡實在太冷了,阿爾弗雷德在睡夢中不禁將那個純天然兔毛製品抱得更緊一點。

 

王耀就這樣每天還是出去,晚上回來蹭阿爾弗雷德的床,每天都是一副到處碰壁傷春悲秋的樣子,一度令阿爾懷疑他是失戀還是喪偶。

「人人都怕我……唉。」王耀搖搖頭,耳朵垂下臉龐。

不怕就奇了個怪了。阿爾弗雷德心中吐槽著,又看看他的穿著。嘖,明明是個男的,卻一直穿著上個世紀樣式蕾絲花邊的裙子,本來就是個兔子,穿上了天使裙也不會變成天使的。

「算了算你也呆在這裡十幾天了,還沒人出來找你,你肯定人緣很糟糕。」

王耀還是搖頭,算是人生與情場雙雙失敗。

「哈哈哈,希望在明天!努力!加油!」阿爾弗雷德笑著說。能找到就怪了,口可口可。他遞給王耀一根洗乾淨的胡蘿蔔——自從他來了,家裡到處都放滿蘿蔔,這驚人的食量和身高一點都不成正比。

王耀拿過胡蘿蔔啃了一口,同時在心裡生無可戀地吐了口煙。

 

這個夜晚有點特別,阿爾弗雷德覺得沒有平時這麼冷。反倒是身邊動靜不斷,等等,這傢伙又在搞什麼鬼?!!!他朦朦朧朧中感覺自己胯下被摸了一把,然後嚇得立刻睜開眼來。

王耀坐在他身上,瞪著大眼睛看著他。

「你!你!你幹什麼!快下來!」阿爾弗雷德驚慌失措地喊。

「我想看看你是男的還是女的。」王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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