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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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檢索頁2023/07更新 ♥缺了提醒我補一下~
♥ÃΟ⒊同名,文章下的神秘代碼是works編號,緩慢補全中
♥其實是分(兩)裂(個)體(人)

籠中雀[i]

 

自國王登基之後,皇室一直對王妃的身份諸多猜測——那是阿爾弗雷德父母很久以前就定下的親事。

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絕對的政治聯姻。

「對方是一位怎樣的Omega呢?」亞瑟看著座椅上似是頭疼萬分的阿爾弗雷德,戲謔地問。關於新國王的婚事,連當事人都糊里糊塗的,——反正已經是定下來的事情,想逃也逃不掉。

阿爾弗雷德搖搖頭,拿過亞瑟正在拭擦著的佩劍,拋到空中又接住,「真羨慕你,至少能自己做主。」

「也不必這麼悲觀嘛,說不定不久以後你就會墮入愛河的。」亞瑟拍拍他的肩。

「愛不愛什麼的才沒有人管,那群老傢伙們凈想著繼承人的事了。」阿爾弗雷德似是有點自嘲,「這樣一來,就算我忽然死掉,亞瑟你也不需要太驚訝。」

「我必定以死效忠、保護您。」亞瑟堅定地說。

阿爾弗雷德和亞瑟年紀相仿,自小也玩在一起,一同長大,亞瑟很清楚他言下之意指的是什麼。皇室是個骯髒的地方,即使已有當權者,背後權利大的大公們任誰都想控制朝野,爭先對國王和其身邊的親信獻媚,自然亞瑟也從小也受過不少這種橋段。若沒有控制國王的能力,理所當然地就瞄向下一位繼承人,這樣權力爭奪的遊戲在皇室與朝野中永遠不會結束,而最終受害的,還是流著皇室血的人。

 

老國王是也算是英明的,在其他大臣們爭先把自己家中的Omega引薦給皇室成為準王妃之前,早已私下為阿爾弗雷德定下親事,由此則可以避免由此又引起這群人的紛爭,但也因為如此,這些人的箭頭如出一轍地已經對準了未出現的王妃。

「他是東方古國嫡系的子嗣,雖然身為Omega,但其他方面的能力也很強,有他幫你打理政事,我會相對比較安心。」老國王坐在長椅上,不緊不慢地對阿爾弗雷德說,「不必擔心他會僭越什麼的,這只是一場有互相利用價值的政治聯姻。」

阿爾弗雷德拿過桌面上的文件,有對方的一些資料,但都不詳細,也沒有畫像,最終他把目光停留在姓名上——他叫「王耀」。

「他後天就會來到了,你們的婚事定在下個月,根據對方所要求的,你們在婚禮前不能見面。」老國王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微微瞇開一隻眼睛看阿爾弗雷德的變化。

「不、不、不能見面?」阿爾弗雷德詫異地問,這算是哪門子規矩和禮儀?萬一對方是個……

「萬一對方是個醜八怪?」老國王忽然大笑起來,看著親兒子一臉被捉弄的窘態,「不管怎樣也都定下來了,不得反悔。」

「哦……」阿爾弗雷德把文件丟回桌面,父親這一番話讓他更耿耿於懷了,都是聯姻的人了,搞什麼神秘啊。

「我已經讓亞瑟準備好後天的迎接儀式了,現在的侍衛我也只信得過他了。」老國王平淡地說出安排,「你就等到婚禮那天再出現就好,這段期間你也不會閒著,就慢慢接手我之前的爛攤子吧。」

阿爾弗雷德滿頭黑線,真不愧是親爹……

可是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阿爾弗雷德沮喪地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老國王低聲說了句話,儘管聲音很小,但他還是聽得很清楚。

「——以後多留個心眼,我也老了。子嗣什麼的,還是盡早誕下為好,也為鞏固你自己的權力。」

 

 

到了迎接王耀的那一天,亞瑟帶著侍衛們在宮門前列隊,對方的馬車很樸素,絲毫不像白棋國皇室經常出行用的那種這麼奢華,古色古香的東方車輦漸漸放慢速度,停在宮門口。

阿爾弗雷德穿著全身的盔甲跟在亞瑟後邊,為了不驚動其他的侍衛他還特地帶了個面具。至於老頭子說的什麼鬼已經全部被他拋諸腦後——他怎麼可能乖乖忍到一個月之後才看到未來伴侶的真面目?他心底得意一笑。

「別走神!」亞瑟用手肘碰了他一下,他又重新整裝立正。

真是服了這個人了……亞瑟用餘光偷偷瞟了下阿爾弗雷德,跟以前一樣,任性到不得了,而也因為阿爾弗雷德的加入,自己更是膽子都吊到心眼上了,要知道這傢伙從小就狀況不斷,什麼樣的事都做得出來,此刻只希望他能安安靜靜地看過未來王妃就算了吧!這可是當著外國人的面,再生事的話自己真是五馬分屍都償還不起!

後邊的車輦走下來幾個跟班,男的女的都有,這個國家的衣飾也是阿爾弗雷德以前在書上就見過的,衣袂飄飄,跟他們傳說的神明仙子一樣。

一個人撩起了馬車的側簾,阿爾弗雷德有點緊張,他吞了下口水,從裡邊會走下什麼樣的人……?

車輦裡只有一個人,弓著身子從裡邊出來,那大概就是王耀沒錯。黑色的額髮垂下稍微遮住了眼睛,臉被隱藏在簾子的陰影內,阿爾弗雷德緊緊地盯著那人,期待著等他抬起頭來,而在短暫的時刻中,除了他們之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化作了虛無。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期待——對一個陌生人,但對方將會成為攜手此生的伴侶。

王耀緩緩地抬起頭來,眉清目秀的一張臉,阿爾弗雷德不由得為自己之前懷疑文件上沒有畫像的理由而感到羞愧,稱不上傾國傾城,但那種源自古老東方的氣質有著他未見過的驚艷。王耀看過來了,可能只是粗略地看一下這邊接待的人,但那目光就像穿透面具和自己直直地對視一般,驚鴻一瞥,時間都定格在這一刻,阿爾弗雷德無由地開始心跳加速。

天啊,他多好看啊。

「少主,請握緊我……」王耀下馬車的時候,一個跟班緊張地把手臂遞過去,生怕王耀摔倒。

誰料王耀眉頭一皺,厭惡地一手拍開他的手,粗聲的喊話把阿爾弗雷德拉回神來——

「誰讓你們扶的!走路都不會走了是吧!」王耀整個人從馬車上跳下,轉身一個個指著跟班們說,「老子又不是女人!扶個毛啊!」一邊說還一邊整理著亂了的衣襟,絲毫不顧場合,他邁開腳往跟班面前走一步,忽然踩到自己過長的裙裾。

「嗚哇!」王耀往前直直摔到地上,正臉跟異國的土地來了個零距離接觸。跟班們都大吃了一驚,迅速過去扶起王耀。

糗大了!這頭真是磕大了!我還沒給哪國人行過這麼大的禮!王耀痛得要命,額角磕破了一小塊皮,正流著血,跟班們發現了也立刻拿手絹來捂住。

而在王耀身後,白棋國一行人被王妃裡外不合的舉動雷得直抽嘴角,青筋暴起:這舉止,也太豪放不羈了點……和印象中一貫的皇室禮儀似乎有那麼一點的不合……

老天!這王妃可跟阿爾弗雷德真襯!亞瑟嘴角抽筋,他想起阿爾弗雷德年幼時每次大步跑總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摔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現在兩個場景重合在一起更是讓他無言以對,他用盡理智抑壓住爆笑。

「少主!少主!」跟班不斷對王耀打著眼色:後邊!後邊!

王耀才恍然大悟過來,媽呀,這特麼就很尷尬了啊!

他僵住了身子,大大咧咧的嘴角立馬定住在原位,他機械地轉過身來,接待的侍衛們面無表情,實質上心裡洪流蕩涌,恨不得馬上離開此地大笑一發。

「咳咳……」王耀裝作無事地咳了兩聲以正嚴肅。

「噗——」

一聲細小的聲音傳到耳中,好難得才竭力把尷尬掩藏下去的王耀此刻惱羞成怒,他目光無比凌厲地掃過笑聲的來源,侍衛一行人頓時提心吊膽地屏住呼吸。

就是那個!就是排在侍衛長後邊的那個!王耀怒著抄起身邊一把劍就往那人面前衝過去,嚇得站在前頭的亞瑟迅速躲開,躲開一秒後似乎想到什麼才反應過來要制止王耀,而此刻已經晚了一步,待他回頭的時候,王耀已經擒住了他身後的「侍衛」,面具被劍劃成兩半可憐地躺在地上。

「你笑什麼!」王耀騎在他身上,而那人雖然有點吃驚,之後便是不知死活般笑了起來。

「殿……!」一個侍衛驚恐地下意識出聲,被亞瑟及時緊緊捂住了嘴:你要是喊出來!我的飯碗就該丟了!

還笑!王耀一手拽緊他的領子,一手提起劍,一把向身下的人正正捅過去——

「不!」亞瑟大喊。

劍擦著那人的臉捅到地面,鮮血從傷口溢出,短短的瞬間,看得全部人心驚肉跳,三魂都不見了七魄。

亞瑟心裡邊一百萬個後悔,悔不當初,早知如此,打死也不要讓阿爾弗雷德來。

「算了。」

王耀終於說了一句話,聲音冷冷的,後邊的人們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鬆開那人的衣領,把劍重新抽出來。——「你叫什麼名字?」

刀刃的摩擦聲聽得人頭皮發麻,不過還是謝天謝地,沒鬧出什麼大的事情來。

那人眨著無辜的藍眼睛,卻不知道為什麼笑得很開心,他對著王耀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亞瑟。」

騎士長的內心是崩潰的。

 

「那把劍可真夠鋒利的……」阿爾弗雷德對著鏡子看著臉上的傷口,傷痕又長又顯眼,他拿過亞瑟遞過來的藥膏塗在上邊。

「王耀是劍術高手,我聽說的。」亞瑟忐忑不安地看著他,這麼久以來還沒有人能傷到阿爾弗雷德臉上去。

「再高手也不過是個Omega。」

「但不是每個Omega都有能力被你父親相中的。」

亞瑟想起王耀乾淨利落的劍式,剛才那樣的距離,要是他真動怒了,把阿爾弗雷德殺了也是件容易事,這王妃真不得了,想想都覺得後怕。

「喲,你這臉怎麼了?」老國王從門口走過來。

「殿下。」亞瑟向他鞠了個躬。

「你去哪了?」老國王盯著阿爾弗雷德。

「沒、沒……我就在這裡,看文件。」阿爾弗雷德支支吾吾的,「被,被白紙割傷了。」

老國王把視線轉向亞瑟——這已經是慣例了。

「和我練劍的時候,我一時不小心……」亞瑟單膝跪下,口吻無比抱歉。

「這話放在別人嘴裡我可不信,亞瑟。」老國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過我信你就是了。」

亞瑟咬了咬牙,老國王話中有話,並不友善。

阿爾弗雷德皺眉,父親疑神疑鬼的病又犯了,人老了就有被害妄想症?說別人就算了,亞瑟自小和自己一齊長大,這麼當著別人面說算什麼?

「哈哈哈哈,hero才不會這麼大意被-亞-瑟-殺-掉-的說!」阿爾弗雷德裝作輕鬆地笑著,努力把一件認真的事當做笑話來說。

老國王翻了翻桌面的文件,歎了口氣,「在婚禮之前趕緊讓你臉上的傷口好起來吧,否則人家看了笑話。」

阿爾弗雷德看著父親出去的背影,轉頭對亞瑟說:「他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在意。」

「我發誓過的,永遠對你效忠。」亞瑟說。

「就不能把這些禮儀放一邊嗎?」阿爾弗雷德搖搖頭。

亞瑟有時候會特別倔,但作為成長中惟一一個能交心的人,則如同自己的哥哥,如果可以他真想拋下什麼君臣之禮,痛痛快快和他聊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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